認識的這幾年以來,小田辺西夏是第一次看見他上司發燒,半澤幸奈就像是一台被輸入了「認真工作」的指令不停運轉的機器,就算通宵的工作隔天也像是沒事人一樣,冬天的時候也會穿得很保暖防止了感冒的可能。

雖然那也可能是單純的怕冷。

想到在教堂地下室被捅了一刀還可以和竹越吵架、聽說被襲擊了頭部清醒後仍然可以跟自己在外調查不用去醫院,也許半澤幸奈的身體是鐵打的也說不定,所以在她這次感冒請假時震驚了不少人。

因為發燒的緣故而通紅著臉,紫色的雙眼正茫然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見開門的聲音時半澤幸奈微微側過頭看向門口,手下意識地朝著小田辺伸過來。

也許做了什麼惡夢,她在自己早退來探望的期間變得很依賴自己。小田辺西夏將一隻手放了上去任由她握緊,另外一隻手則是將被子重新將人捂好,那一雙被兩人探討過最後得出「原來女性這麼在意自己的腿」這個結論的腿已經被被子蓋住,她也沒有再把被子掀開來問自己對她的腿的感想。

「明天我就可以回去上班了。」半澤幸奈捏著男人的手說著,很難得的對方身上並沒有讓自己嫌棄的菸味,沒有那些除臭劑的香氣,手上只有剛剛拿過餅乾沾染上的迷迭香香氣。

明天去上班大概免不了被同事們的揶揄,因為要探望半澤幸奈所以早退這件事情基本上零科的人都知道了,從上次「庭師」事件後常常會聽見有關他倆的傳聞。

「確保彼此不會任意的死在住家」而交換的鑰匙躺在口袋裡,慶幸著當時有交換住家的鑰匙,不然依當時進房看到的模樣,自己的上司恐怕沒有那個體力走到門口幫自己開門。

「如果明天沒有發燒再來吧。」他回應著工作機器的話,總覺得即使明天她身體還在不舒服也會硬著身體準時抵達辦公室上班,要不是今天完全沒有體力出門她也不會請假的吧,在此刻被她抓住的手被她拉著貼在額頭上。

「已經退燒了。」   她自行的宣佈著這件事情,是不喜歡躺在床上休息嗎?即使生病了也想著要回去工作這一點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